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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蘇詠智】

香港影壇在1980年代流行的是都會喜劇或是成龍式動作片,俊男美女掛帥的浪漫愛情電影已經被認為「老土」、「過時」,連帶在被港片征服的台灣,文藝愛情片的行情也一落千丈,連曾經是代表巨星的林青霞、秦祥林、秦漢等都必須轉型。出人意表的是,居然有唯美派的文藝片在香港異軍突起、賣座突破千萬港幣,引起台灣一堆片商爭購發行權,這部片就是改編自香港著名女作家亦舒原著的「玫瑰的故事」。

提起華人區最知名的言情小說女王,台灣首推瓊瑤,香港則絕對是亦舒,亦舒來自個大家庭、本姓倪,科幻小說名家倪匡正是她的親哥哥,她很年輕就憑出色的文筆獲得重用,替著名的報刊、雜誌擔任娛樂記者,見過一堆大牌紅星,之後曾赴英國留學,返港後又做過編劇、新聞處官員、大飯店公關等,人生十分多采多姿。她筆下的男女感情並非建築在雲裡霧裡的空中樓閣,角色說話、處世大都現實世故,讀來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快感。「玫瑰的故事」,顧名思義,講述美貌動人的黃玫瑰,雖然追求者不斷,卻經歷情傷而走過滄桑,女主角的分量極重,又需要有亮眼、迷人、從年輕到中年都極令人心動的魅力,除非最風靡影壇的女星,很難勝任,因此搬上大銀幕後由誰來扮演,自然是各方好奇的焦點。

當年的香港,浪漫文藝片並不看好,就算有亦舒名著的號召,也不見得能讓片商充滿信心。最早傳出要拍「玫瑰的故事」,是演而優則製片的徐楓,她的湯臣公司將與其他單位合作拍攝這部影片,相中在影壇紅得發紫的鍾楚紅,鍾楚紅美麗奪目,那時又正年輕卻不失性感、成熟的韻味,確實是許多人心目中完美的「黃玫瑰」。但她自己竟然曾表示,林青霞可能更適合來扮演。林青霞那時事業重心已漸漸移到香港,算是台灣女星西進後發展最成功者之一,明星丰采並未比在台灣拍攝愛情文藝片時黯淡,演技又變得更老練,只是年紀較鍾楚紅稍長,青春的感覺稍缺一些。

鍾楚紅性感亮麗,差一點就要主演「玫瑰的故事」。圖/報系資料照片
鍾楚紅性感亮麗,差一點就要主演「玫瑰的故事」。圖/報系資料照片

周潤發與張曼玉曾赴巴黎拍攝「玫瑰的故事」外景。圖/摘自imdb
周潤發與張曼玉曾赴巴黎拍攝「玫瑰的故事」外景。圖/摘自imdb

正當媒體都在注意鍾楚紅接洽演出「玫瑰的故事」,此時導演定的是香港名影評人舒琪,男主角人選從周潤發、陳百強、張國榮等傳了一輪, 之後出現意外的發展,湯臣並沒有成功談下「玫瑰的故事」版權,由拍完「少女日記」的楊凡洽談成功,接下來主角人選就有異動,一度還差點真的要改成林青霞,剛巧她與秦漢傳舊情復燃,倘若彼此能再攜手,絕對是個噱頭,所以楊凡也不排除林青霞搭檔秦漢。其實林青霞在「玫瑰的故事」作者亦舒眼中,曾經是她心目中最美麗的女星,數度在文章中表達對林青霞的崇拜、仰慕,且她並非林青霞紅遍台港、東南亞後才被其巨星魅力征服,早在林青霞為了電影處女作「窗外」赴港宣傳,第一次與亦舒見面,她就留下超深刻的印象。

亦舒在文章中描述,自己本來就要到英國念書、行李都還沒整理好,萬般不情願一大早從香港島的家中過海到啟德機場接一位台灣來的新星,雖然早先已在試片室看過「窗外」,覺得林青霞很清秀很孤傲,心中仍是對這被指派的採訪充滿怨氣,只是礙於顏面不得發作。結果一見到林青霞走出機場,一端詳之下,頓時改變心意,感到不虛此行,從此成為忠實的霞迷,只覺得林青霞的漂亮不在五官之間,而是一切皆盡善盡美,即便日後又見到好些絕世美人,仍覺得林青霞最美,慶幸華人娛樂圈好歹有個林青霞。

林青霞美麗飄逸,曾被列入「玫瑰的故事」女主角人選。圖/報系資料照片
林青霞美麗飄逸,曾被列入「玫瑰的故事」女主角人選。圖/報系資料照片

如此美麗的林青霞,扮演亦舒筆下的黃玫瑰,應該是沒得挑剔了吧?但楊凡多年後撰文寫道,自己問過亦舒,該找誰演黃玫瑰最好,她只告訴他一個名字:張曼玉,而且強調張曼玉不管演技如何,光是造型做好、站在鏡頭下,就能讓觀眾看得目不轉睛。那時的張曼玉,才20出頭,仍有可愛的小虎牙,是個標準的偶像美女,接到的角色難度都不算高,也沒人看出她有成為演技派的潛力,楊凡其實和張曼玉也曾有一段緣分,原來她剛從英國回香港,一面在連卡佛百貨童裝部服務,兼差當模特兒,一次被指派到楊凡的攝影工作室面試,楊凡一講這是要拍泳裝,張曼玉直接拒絕、表示自己不拍泳裝,就頭也不回離開。楊凡愣了一下,對她留下深刻印象,推薦施南生這個女孩,新藝城沒有把握住機會,張曼玉後來參加港姐選美,得到亞軍與最上鏡獎,自然而然簽進TVB與關係企業邵氏。

楊凡被亦舒點名張曼玉,也就找了張曼玉,3人碰面時,亦舒極力說服張曼玉接下黃玫瑰這角色,張曼玉到最後願意點頭,只要求片中的床戲、吻戲,她必須在「非主動」的立場。張曼玉那時表示合約、片酬她自己同意,簽了字就可以,楊凡為了禮貌起見,還是打了通電話給邵氏方逸華,方逸華坦言有很多人找張曼玉,她的片酬談得太低,要求加5萬港幣,差點楊凡就要換角,最後在各方好友的建議下,忍痛接受給張曼玉加價,男主角原本敲定周潤發演玫瑰的哥哥、劉德華演與玫瑰有感情的家明,因為後者沒能談妥,索性兩個角色都由前者擔綱。

「玫瑰的故事」曾在港台創下不錯票房。圖/摘自imdb
「玫瑰的故事」曾在港台創下不錯票房。圖/摘自imdb

翻攝自民國75年大華晚報
翻攝自民國75年大華晚報

「玫瑰的故事」紅遍香港,消息立刻傳到台灣,嘉禾等3家公司在爭搶,最後被台灣的學者影業給買下,安排在暑假黃金檔上映,主打年輕學生和情侶。 接下來又出現新的難題,港片當時在台上映一定是國語配音的版本,有時主題曲也連帶會換成國語版,倘若廣東歌沒有一併灌錄國語的版本,可能就會找新的國語歌來取代。「玫瑰的故事」港版主題曲是由甄妮演唱的「最後的玫瑰」,專門為片子打造,在香港的反應很好。甄妮在三廳愛情片最風靡全台的1970年代就是主題曲天后之一,本來若是「最後的玫瑰」由她重唱成國語版,自然是完美的安排,哪知道電影公司談妥和飛碟唱片合作,為「玫瑰的故事」打造新的國語版插曲,因此換成黃鶯鶯一人獻唱的多首歌取代,她的專輯「賭徒」順理成為「玫瑰的故事」國語版原聲帶,其中「留不住的故事」獲選為主題曲。

翻攝自民國75年大華晚報
翻攝自民國75年大華晚報

在「玫瑰的故事」正式在台上映前,已先透過黃鶯鶯淒美的歌聲、搭配片中浪漫唯美的畫面,抓住了女學生和情侶的注意,上映後票房還不差,電影原聲帶也大熱賣,「留不住的故事」至今仍讓人難忘,但楊凡之後修復了「玫瑰的故事」,還找了謝君豪、蔡少芬重新為男女主角配音,國語版卻極難再尋,「留不住的故事」也只能成為資深台灣觀眾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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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內容簡介

  本期節目要回答來自楊盼盼的問題。她想要知道搭配 「sleep in、sleep over」 和 「turn in」 之間的區別。它們都屬於動詞短語 「phrasal verbs」,而且都可以被用在談論 「睡覺、睡眠」 的語境中。但它們有哪些不同之處呢?這期節目將介紹這三個搭配的意思、區別和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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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稿

  (關於臺詞的備註: 請註意這不是廣播節目的逐字稿件。本文稿可能沒有體現錄製、編輯過程中對節目做出的改變。)

  Feifei
大家好,歡迎收聽 BBC英語教學的 「你問我答」 節目,我是馮菲菲。這檔節目回答大家在英語學習中遇到的各種難題和疑問。本集要回答的問題來自楊盼盼,我們來聽一下她的問題。

  Question
What'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leep in』, 『sleep over』 and 『turn in』?

  Feifei
這個問題提得很好。這三個搭配 「sleep in、sleep over」 和 「turn in」 都屬於動詞短語 「phrasal verbs」。動詞短語是英語裏的一種特殊的動詞結構。這類結構通常由兩個單片語成:一個動詞和一個小品詞。其中,小品詞是介詞或副詞。如果一個包含動詞短語的句子的時態要發生改變,那麼只有動詞會跟著時態變化,小品詞保持不變。

  我們通常多在口語會話中使用動詞短語,在書面語中使用動詞短語的頻率相對較低。有時候,由於動詞短語的意思可能會因為對話的語境而發生改變,所以對於大多數學英語的朋友們來說這是一大難點。有些動詞短語甚至包含多個意思。不過還好,我們要辨析的這三個搭配都用來談論 「睡覺」,所以相比而言,不容易被混淆。

  言歸正傳,我們先來講動詞短語 「sleep in」。「Sleep in」 的意思是 「睡懶覺、晚起床」。比如,大家都會趁周末不上班、不上學的時候,賴在床上多睡一會。來聽一個例句,說話者說:「我很喜歡在星期天睡懶覺,幫我補覺。」

  Example
I love to sleep in on Sundays! It helps me catch up on my sleep.

  Feifei
再舉一個例子:初為父母的家長們往往會因為需要時時刻刻照顧嬰兒,而感到疲憊不堪。下面的這位說話者就感嘆:「初為父母可真辛苦!連做夢都想睡個懶覺!」 來聽一下他是怎麼用的搭配 「sleep in」。 

  Example
The first few months of parenthood are tough! You'll dream about sleeping in! 

  Feifei
除了 「sleep in」 以外,搭配 「have a lie-in」 也表示 「睡懶覺」。比如,下面這句話的意思是:「由於這名運動員的訓練被取消了,她決定睡個懶覺。她多睡了兩個小時!」 

  Example
Since the athlete's training had been cancelled, she decided to have a lie-in. She slept in for an extra two hours!

  Feifei
大家要記住,「sleep in」 指 「有意的、專門多睡一會兒」,而不是不小心起晚了、睡過頭了。如果想表達 「睡過了」,那麼應該用動詞 「oversleep」。比如:I always oversleep on a Monday. 我總是在周一睡過頭。 

  接下來,我們看看動詞短語 「sleep over」,它的意思是 「去別人家借宿、在別人家裡過夜」。比如,下面這句話的意思是:「見到我高中最好的朋友真是太高興了!我倆一直聊到很晚,最後我決定在她家借宿,而不是開夜車回家。」

  Example
It was so nice to see my high school best friend again! We talked until late and I decided to sleep over rather than drive home in the dark. 

  Feifei
另外,在不少西方國家,孩子們通常會在參加慶祝生日聚會等特殊的場合到另一個小朋友的家裡去,然後在那位小朋友的家裡留宿過夜。我們把這個活動叫做 「having a sleepover party」。來聽下面這句話,句子的意思是:「在我生日那天,我想辦一個過夜聚會。我們可以一起吃冰淇淋、看電影!」 

  Example
For my birthday, I think I want to have a big sleepover! We can eat ice cream and watch movies! 

  Feifei
最後,我們來講搭配 「turn in」。在節目一開始,我們講到:動詞短語的含義可能會根據語境的不同發生變化。短語 「turn in」 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在談論 「睡覺」 的語境中,「turn in」 表示 「上床睡覺」 這個動作。來聽兩個包含搭配 「turn in」 的例句。 

  Examples
Is that the time? It's late! I think I'll turn in. Goodnight! 

  You look exhausted! What time did you turn in last night?

  Feifei
上面的例句中提到:「I think I』ll turn in.」 我想我該睡了。「What time did you turn in last night? 」 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都用了 「turn in」 表示 「上床睡覺」 的動作。 

  除了搭配 「turn in」 以外,英語裏其實還有很多生動、形象的表達也可以用來表示 「睡覺」。比如:hit the hay 上床睡覺;get some shut-eye 閉眼睡一覺;retire for the night 就寢;catch forty winks 小睡一會兒;還有 get your head down 睡覺。

  好了,我們來總結一下 「sleep in、sleep over」 和 「turn in」 之間的區別:「sleep in」 的意思是 「晚點起床、睡懶覺」;「sleep over」 表示 「在別人家借宿、過夜」;而 「turn in」 則指 「去睡覺」。

  如果你在英語學習中遇到了疑問,可以把問題發送到我們的郵箱,郵箱地址是 questions.chinaelt@bbc.co.uk,你也可以通過微博 「BBC英語教學」 與我們取得聯繫。謝謝收聽 「你問我答」 節目。我是馮菲菲。下次再見!

  實習編輯:姚依明

  責任編輯:潘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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